“你现下出去,只有死路。”

衔枝气地要命,脸上涨红:“大祭司何苦如此为难我?我也是为主家做事,保护小姐是我的职责!”

裴既明盯了她一会,忽地好奇道:

“若是叫你替她嫁入后宫,你也愿?”

她一下噎住,虽想过,但衔枝还真不愿。

她抿着嘴巴,过了会:“若是事发紧急,自然会。”只是肯定要寻个法子溜了。那是后话。

那人诡异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圈,哦一声:

“既如此衷心,那我现在就改口,说你才是干系国运的,让你正大光明嫁进去如何?”

衔枝咬牙切齿,一时间呛了气,好半天说不上来话。

这人好生讨厌!

说到底还是记恨昨日她闯去刺杀,衔枝磨着后槽牙,眼见这人真要朗声开口,想了想念霜此时也安全了,心一横连忙道:

“大祭司宽宏大量!昨日是我不对,今后我任大祭司差遣,大祭司只管罚我,只要不让我嫁人什么都好说!”

她眼睛睁地圆溜溜,此时竟是一点恨也没有,极快地就转换了态度,看着真诚地很。

裴既明缺没有如她所想那般满意揭过,反而反问:

“你很讨厌嫁人?”

衔枝没想他问这,不过一转念,这兴许是考量她未来会不会被情爱家事羁绊。她十二分自信,认真道:

“自然是的,婚姻生活可怕,皇家的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