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到。祭司大人不如将我的绳子解开?”
裴既明闻言,一言不发就去开门,衔枝这才彻底放弃了耍花招的心思,匆忙贴去:
“我吃!我真吃!”
她扑腾着去撞他小腿,奈何手被绑地严严实实,身子如何也抬不得多高。那人好整以暇地候着,她也不好再耍心眼,只能费力地伸着脖子蹦跶。来回几次,次次都不成功。衔枝面色一沉,正琢磨要不要开口说什么,那人的手突然就来了。
他不由分说掐上她两腮,掌中蛊虫顺势一扔,径直滑入了腹中。衔枝忍不住恶心,本能反胃呕起来,那手又松开,拇指改来摸了摸她下唇。衔枝当即就张大嘴要给他一口,那人悠然自得撤回手,摸了摸她的脸。似有愉悦:
“乖。”
门外皇帝已经按耐不住上来了,裴既明忽地一推门,出去寻皇帝说了几句私密话。那老皇帝神神叨叨看了眼偏殿,哼一声:
“好吧,等这丫头好全了朕再来。回宫!”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跟着去了。
衔枝听着外头声音,废了半天劲才挣脱了绳子,刚要走人呢,门被一把打开。
明明该走了的太子又折了回来,衔枝仰头:
“太子这是?”
那俊朗储君关上门,盯着她看了会,目光停留在鼻尖那滑稽又可爱的一圈牙印上,莫名笑了:
“大祭司救了你?弦知。”
衔枝思索,点头。
他伸手摸上她手背,扶她起来,一面道:
“孤与你家小姐如今是一条船的人。弦知,你以为如何?”
她感受着那若有若无捏她的手,登时恶寒,脸上冷肃:
“待得小姐之令,弦知行事自会随小姐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