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本能地,阿皎想起那日毗颉说的话。他要逼她生孩子。
阿皎浑身发软,踉跄爬着过去寻了几件旧衣撕开打结,一圈又一圈往肚子上缠。她用了全身的劲,咬住帕子,痛地满头冷汗。
肚子里的那个东西挣扎着想活命,阿皎红着眼加大力道,脖颈上的汗透湿衣衫。
终于长哼一声,感受到腿间淅淅沥沥的热。
昏过去时,阿皎想,应当是死了吧。
只是,天不遂人愿。
那个孽障不仅没死,还被及时赶来的生父滋养地长大一圈。阿皎被锁在床头,木怔瞧地上的两只鞋。
玄黑的龙纹,栩栩如生。
那是许久未出现的毗颉的脚。
她摸摸麻痒红肿的左脸,心想帝君怎么不来杀他了呢。
真是讨厌。
毗颉阴恻恻说的一大通,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记得她一醒,他就打了她。
她记仇。
傍晚来了群人,浩浩荡荡把她抬到一处恢宏气派的宫室里。被推着进去了阿皎才发现,这是毗颉的宫室。
太阿宫。
那个传说月疏常陪寝的地方。
阿皎憋着股气撇嘴,突然冒出来的无脸男吓她一跳。
“皎夫人,属下前些日子临时有事托省亲的月夫人去寻你,你不生气?”
阿皎莫名其妙,她讨厌那张恐怖的脸,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