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枝真晃晃眼,抬头,这府邸好像比她老爹那个土豪的还要大。

她忽然觉得贸然拔腿去质问可能不大好,衔枝面色沉重——这么大的府邸进去了怕是难逃啊。

然王大娘一个劲地说:

“你爹苦啊,也没个亲生孩子,半路上捡了你这么个继女,日日写字,我瞧见几次他那手腕,分明都写肿了。我叫他去买些红花油抹抹他不肯,再三问才说要将钱省下来给你买些好吃的,你从前是大小姐,过不惯苦日子,人都瘦了一圈…

苦命啊,一个鳏夫,如今还被这无法无天的祁大公子掳进去,可不是要像那些小倌一样屁股开花。他那么一个人若是遭了这样的罪,怕要一把吊死啊…”

衔枝抿嘴。听她这声情并茂的一通,登时想到了当时那个被她爹掳进去强了的公子哥。那晚上可叫一个惨叫连连。又想到这个继父清风明月的样,她听不下去了,揪着脸问:

“大娘,怎么才能把我爹救出来?”

王大娘一拍手:

“这才是好闺女!我从前在祁家做过活,我晓得西院墙底下有个用灌木挡住的狗洞。你从外头挖进去,祁大公子住处就在附近,你偷溜进把你爹拖出来,我在外头给你放风!”

她掏一把不知哪里来的小铁锹,拉着衔枝鬼鬼祟祟去了。七转八转到了个杂草比人高的一处,王大娘哟一声:

“才十年没来咋这么高啦!”

衔枝被扎地脸疼,随手用王大娘塞她的布片捂住脸,蹑手蹑脚进去找了找,还真找到一个。哼哧哼哧挖了好半天,衔枝却不小心卡在里头,刚想让那王大娘帮个忙,被她一脚踹在屁股上踢进去:

“走了你!”

衔枝捂着屁股惊叫一声,心里上火要回头找她,却见那洞口被一块大石堵住了。衔枝呵一声当下去推,那王大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