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为何有种很特别的气势,真能将人震慑住。
祁二一时默了,不甘心地掀起眼皮子同她对瞪, 苍白的嘴唇蠕动着好似要说什么,孰料大门忽然被踹开, 进来一对浩浩荡荡的家丁。捉了陡然间面无血色的祁二就拖到外头去。
衔枝连忙趁机踹开她继父, 那长长一个人哗一下倒在地上。新进来的侍女尖叫, 衔枝才想起他差不多什么也没穿, 连忙往他那处挪屁股遮了遮, 探头探脑外头情况。
外头忽然想起祁二的惨叫,随后就是一中年男子的厉声呵斥。皆是什么不肖子孙丢尽脸面一类的。那一直没现身的祁大公子在棍棒声中幽幽张口,劝道:
“爹, 儿子也是劝过弟弟的。奈何弟弟不听 , 又借我的名声去做阴损事。我这当兄长的, 为难啊。毕竟弟弟同我不是一个生母,管教不得太多,是也不是?”
衔枝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宅中内斗呢!
将他们当棋子做局,这祁大公子有些厉害,直接用他们铲除弟弟。
可,声名狼藉荤素不忌的不是祁大吗?竟有内情。
她不知祁府内的恩怨,不过想来是有些火药味的。那祁老爷冷哼,语意里好似并不完全赞同大儿子的话,只说:
“襄儿年纪轻,还是不懂事。这裴秀才同他继女送回去吧,给些财物好生安抚。只记住——”他顿了顿,沉声:
“莫要外露,将来襄儿还要娶好人家的闺秀,你这个做哥哥的担待些吧。毕竟这家产大多捏在你手里,也莫要太揪着不放。”
原是如此。
衔枝顷刻回过味来。
也是在宅院里长大的,然家中子女只她独大,勾心斗角是不多的。听话里的意思祁大捏着产业替祁二兜烂摊子,这祁老爷明显也是偏爱祁二的。
想到他说这话,是故意给他们听,耳提面命,叫他们父女二人小心。
衔枝不觉生气,却又无奈。
她现下斗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