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路上出了意外,祁大公子定会在我死之后听到满城风雨。”
她唰地起身,别开脸扯裴既明。侍女又是惊呼,祁燮面上闪过一丝玩味:
“你可真是不知羞。这男子可不是你那兔儿爷亲爹。他,是个空旷多年的鳏夫,你也真敢和他独处一室?”
衔枝冷笑,半点眼神不想分给这个算计他们的家伙:
“总比祁大公子好。莫名其妙就要人命,我这继父人美心善,人人都夸好,读过书考过官,可不是寻常男子能比的。”
他面色一滞,随后漫不经心:
“…嗤。送他们走。”
马车摇晃,衔枝坐在路上到家时,脑中莫名就飘着祁大那不甚友好的话:
“人眼见就是真的?事情不败露前,你也以为我就是个荤素不忌的花花公子。”
她看向边上昏睡的男人,一瞬迷茫。
这一趟回去,裴既明修养了好几天。衔枝拿着祁家送来的肉菜胡乱烧,几天下来勉强可以入口。
那春/药伤身,衔枝也不知有没有旁的作用。直到他意识完全清醒,有了力气爬起来。对着给他喂肉粥的衔枝垂着晦暗的眸沉默许久,张口第一句就是:
“枝儿,爹…对不住你。”
衔枝手一抖。低下头:“…突发情况,爹,爹不要太在意。我已经不记得了。”
他靠在床头,脸色灰败,良久别开眼:
“是我的错,若我不去买劳什子零嘴,便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设局。你我之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