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就,就不是能轻易解决的东西啊!

裴既明睫羽扑动,抱住她的大手几次用力,硬是要把她揉进去,却还极力克制着:

“我忍了两日,我不知我还能忍多久。枝儿,跑吧。洞后有一条新挖的小路,从那里走下去,不要让我找到。”

他忽地放开她,深呼吸着别开脸。

衔枝愣了,他忽地拔高嗓:

“走!”

她恍然大悟,忙不迭地顺着她说的往下走,走了半道,忽而一阵寒光,不远处飞溅起一片血。

高大的大汉杀完人转脸,到处搜寻,嘴里嘟囔着:

“真是没意思!要是有个女人让大爷玩一玩便好了!”

衔枝见他凶神恶煞,倏地回头往上走,越走越快,快到袖子里的烟花掉了都不知,气喘吁吁地爬回去。却脚一崴,直直摔下去。后头那大汉突然喊:

“什么东西!出来!”

随即一阵脚步声,她眼里都要蹦泪,连忙要跑,一双手一把将她拖下去,杂草摇动,跳出来一只野兔。

那大汉啐一口:“还以为是裴既明呢!”

山下洞里,衔枝精疲力竭地坐在裴既明怀中,虽捡回一条命,可…她扭动着想跑,身后的人却抱紧她,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烫死个人。

黑暗里,他死死抑制住,低声:

“我不动你,等他走了你再跑。”

衔枝点头,他放下手。这一夜,衔枝顾不上要去找祁大要解毒药,坐在洞外仰头望天,默默流泪。

她不靠谱的娘啊。

一连几日,裴既明的面色越发晦暗,那淡色的唇不知何时鲜红,血一样。眉眼间萦绕的全是浓重的欲念,衔枝最后就睡在山崖上,次次拿着果子给他吃,再去看路,那大汉却一直都在,甚至寻山的人多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