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湿润让他瞳孔微微放大。
伸手将谢蕴道外面那层黑色的袍子给脱掉, 露出里面的里衣,就见里衣上有七八个用利刃刺出来的口子,鲜血淋漓。
这些伤口,早在谢蕴道来湖心亭之前便有了。
“福伯,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谢蕴道转身让福伯看他身上的锦袍,是荼白色的袍子,细节处缝了精美的暗纹,福伯一边笑一边点头夸赞。
“白色是最衬侯爷的。”
谢蕴道点点头,他也觉得不错。
转头対着镜子整理衣领,対着福伯吩咐道:“福伯,你帮我去备马车吧,时辰快误了。”
福伯连忙点头离开。
可前脚福伯刚刚离开,从一旁的窗户中翻身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
他看着镜子中拿着匕首一点点靠近自己的黑衣人,并不慌乱,伸手将最后一个带子系好。
“秦淮呢?他怎么不亲自来?”
那蒙面人并未回答他的话,压低声音问道:“兵符呢?”
“兵符,你等我给你找找。”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作势寻找,随后拿起一旁的水盆,趁着那蒙面人不注意砸了过去。
铜制的水盆砸到那黑衣人的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不会武,这一击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换来逃走的时间,可还不等他跑到门口,那蒙面人便到了他的面前。
那一水盆没有将黑衣人砸晕,反而惹怒了対方。
“你找死。”
说罢,手中的短刀便朝着他刺了过来。
他在边关十年,虽然学了一些基本的军体拳,可并不是那黑衣人的対手。
不过就是几个回合,他的腹部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七八刀了。
鲜血从喉咙翻涌上来,像是不要钱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