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抱在身上, 泥塑般地铁臂死死地禁锢住她的身体,车架的每一次颠簸对她而言都是折磨。
一双潋滟的美眸中逐渐氤氲满了水汽,小女人眼尾的泪珠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晕染了男子肩上的衣衫, 留下一团暗色。
乔茉早已凌乱到无法入眼,长发胡乱地披散了满背, 又被他伸手笼到一侧。
而反观卫君樾本人,表面看去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虚罩住她的右肩,保证自己的动作不会让她再次受伤, 没有章法却也在极力隐忍,那暴起根根分明青筋的手背彰显着他最后的自制。
如此不同寻常的情节让乔茉通身上下叫嚣着从未有过的难捱感,她感觉身上的绒毛都竖起来了。
这场暴风骤雨持续了不知多久, 直到怀中人不堪重负到晕厥, 他才终于渐渐平息。
卫君樾微动眼帘,眼底的红慢慢退散, 大掌平复地顺着她的后背,又用唇瓣细细地摩挲着她肩胛的伤口。
此时此刻他才开始认真打量这处粉嫩的痕迹。
狰狞的剑伤不算好看, 却在不知不觉中温软了他的眸。
这么些时日的变故于这样一个常年养在京中的小姑娘而言属实过于惊骇,可他不后悔将她带来此处。
想到她方才的闪躲,他知道她在怕什么。
“不是你的错。”
低喃了一声,像是在补齐方才没有说完的后半句。
卫君樾眼底再次燃起暗色, 胸口生了股从未有过的心悸。
北淮州一事传入禹京起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数十年来, 被调任去北淮州的官员众多, 如今被查出这般荒谬之事,一时间人人自危。
皇宫。
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