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庆宁先举杯,说道:“我敬夫人和老爷一杯,多谢你们款待我、接纳我。”

陈玉娘虽仍有惶恐,但已不至于连杯酒都不敢喝,两人小心翼翼和萧庆宁喝了一杯,陈玉娘说道:“这酒辣口,陛下要是喝不惯让辨非给您倒杯茶?”

萧庆宁道:“无妨,我可以喝酒的。”

陈玉娘道:“那就好,今天过年,我和他爹作为长辈理应说两句吉利话,今年有什么事都过去了,别的我们也不懂,只希望明年你们顺顺利利,身体康健。”

萧庆宁和他们又碰了一下杯子,说道:“也祝夫人和老爷身体康健。”

白靖文的父母比想象中开明,有白靖文在,这顿饭吃得也算圆满,没有想象中的压抑,萧庆宁甚至和陈玉娘夫妇聊了些市面上的行情,她以前管理内务库,对粮米油盐行各样商品都了然于心,陈玉娘经营粮铺多年,在这方面自然跟她有话题。

吃完饭,白靖文父子自去收拾碗筷,萧庆宁随陈玉娘到院子里散布,听陈玉娘说些心里话。

“辨非这孩子我们自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不是说他是我儿子我才替他说好话,而是单说他这个人,先不说才学,那些平常男人吃喝玩乐的习气这孩子是样样不沾的,从他开蒙识字之后,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学堂、学府读书,总不让我们操心,至于品行你也可以放心,他就是孤僻些,生性冷淡,与师长同窗大多是点头之交,在儿女感情上也是清清白白的,从不会跟其他姑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萧庆宁道:“我知道。其实他也并非生性冷淡,与那些师长同窗相处不来,不过是他和那些人说不上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到了朝堂里,他和有同样志向的有识之士也相处得很好,姜明允和林少游您听过吗?”

陈玉娘道:“知道知道,前些日子还来家里吃饭了,送了我们好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