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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朱锦融事小,余望言是梁王亲派的萼州司马,杀了他或许会让离川海父子为难。

占五思量了半晌仍没有开口去劝唐玉山,他知道,任谁伤了离善朴,唐玉山都绝不会放过他,没有人能劝得住。

第66章 报仇

从栖山以南,轰鸣的马蹄声震耳欲聋,一根根火把排成一行,宛如一条火龙,沿着蜿蜒的河岸边向西游动。

“驾!”唐玉山俯身在马背上狠狠扬鞭,心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身后的弟兄们亦是抑制不住沸腾的热血,忿恨地高声呐喊。

午夜,季州城外的蟹钳岭上,漆黑的夜空被火把照的有如白昼,唐玉山跳下马背,手里攥着皮鞭,带着一众弟兄向林中的大寨迈进,弟兄们手中锃亮的钢刀在火把的映照下射出道道黄光,肃杀之气令人战栗。

大寨里,朱锦融穿着一身名贵的粉色印花绸缎,面色青灰,弓着身子不断地咳嗽,手里的白色锦帕上沾满了血沫,一双桃花眼垂着,涣散的目光瞟着脚下的余望言,充满了憎恶与鄙夷。

他纵欲过度伤了身子,在狱中又被马本初踢得接连咳血,连夜逃到萼州后,本来出奇地止住了,那日他吞食了大把□□,抵死折磨秦枫,射伤离善朴逃走后猛地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摇欲坠。

他自知命不久矣,用全部家当收买了蟹钳帮的帮主成雄,栖身于蟹钳岭。

这几日除了等着离善朴的死讯,就是以作践余望言为乐。

“狗奴才!”朱锦融一脚踹向余望言的胸口,脚上的水甩了余望言一脸。

“你给李征洗脚洗了二十年!就是这样服侍主子的?”

余望言眉间的深沟像是刀刻的一般,攥紧了干瘦的仅剩一层皮的拳头,终是无声地抬手抹去脸上的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