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气鼓鼓地瞪着唐武,要不是爹爹昨夜回来的晚,这会儿还没起身,她才不会找唐武诉苦呢,安慰人的话都不会说。
她越看唐武越气,起身去林边摘野花去了。
根据唐武多年来的经验,这个时候不适合去招惹唐棣,让她自己玩一会儿就好了。
于是往山边挪了挪,半躺在巨石上望着远处的风景。
天瓦蓝瓦蓝的,没有一片云彩,整座萼州城尽收眼底。
西边的泸水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光,他捡起几颗细小的石子,百无聊赖地丢下山去。
临近的小石子都丢完了,只剩下一块鸡蛋大的鹅卵石,脚尖一勾踢下山去。
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唐武总觉得山下像是有动静,难不成是他踢下去的鹅卵石顺着悬崖滚下去砸到人了?
不会吧,雷劈都没有这么准的。
他咕噜起身趴在悬崖边探头向下望,视线被石缝里长出的矮树、杂草挡住,干脆站起身,两脚分开一前一后,前边的脚尖紧贴着巨石边,身体前倾着向下望。
果然,两排穿着黑色铠甲的兵士护着两辆马车正沿着山边向南而行。
这身铠甲他认得,正是萼州军。
这阵仗,难道是离刺史出城了?
唐棣手里攥着几株粉色像小喇叭一样的野花从林中出来,放在鼻下闻着,香香甜甜的。
抬眼刚好看到唐武站在巨石边向下望,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到巨石外去了,吓的她花容失色,手中野花一扬,两步奔过去抓紧唐武的衣袖用力把他拉回来。
“离崖边那么近,想死吗?”
唐棣眼中瞬间涌上一层水雾,气得一脚踢在唐武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