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了!”
唐武被她眼中含泪的模样吓了一跳,不敢躲闪,硬生生受了她一脚。
侧弯着身体揉着生疼的小腿,短粗的手指指着山下,“萼州军。”
唐棣忙跑到巨石边往下望,的确是萼州军。
许是他们适才被唐武扔的石子砸到,队伍离山边远了些,看得更加清楚,先头的就快要到南边的石阶处了。
山下有两辆马车,离善朴说今日来找她,离刺史也来了?
可为何要带这么多兵来?
山下有那么多巡山的弟兄,爹爹定是已经知道了。
“回家去了!”唐棣叫上唐武,向从栖山庄西门小跑而去。
浩风堂内,唐玉山身穿一件黑灰色锦缎束袖袍子,腰间系着杨君兰为他绣的黑色金丝腰带,懒懒地躺在梨花椅上。
双脚搭在椅子扶手上有节奏地抖动着,时不时打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门外一个汉子躬身进来,半跪下道:“庄主,萼州的离刺史和离公子来了。”
“离川海?”唐玉山噌地坐正了身子,顿时困意全无,“请上山来,快快快!”
前几日杨君兰拿着庚帖向他提起,离善朴同她说父亲离川海这几日便会回来,言语间似乎在暗示离川海回到萼州后会上山来提亲。
如今离川海终于来了,女儿和那小子的婚事今日就能定下了。
唐玉山喜不自胜,连连催促。
那汉子刚要领命退去,又折返回来,“庄主,离刺史带兵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