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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唐玉山惊讶地向前探着脖子,“多少人?”

“回庄主,不到一百。”

唐玉山登时沉下脸来,“找老子问罪来了!”

斜靠在梨花椅上轻哼一声,“叫他上来,去几个人抬着那小子。”

从栖山下,巡山的弟兄得了唐玉山的令,纷纷立在山边放行。

离川海父子的马车和近百名萼州军一路畅通无阻。

南面石阶附近,兵士们沿着山下一字排开,离善朴先行下车,走到前边的马车旁掀起车帘扶下父亲。

父子二人刚走到石阶口,一个汉子上前拱手,“离大人,离公子。”

说着手一挥,身后两个汉子抬着一把竹辇落在离善朴身边,“离公子请。”

离善朴点头谢过,侧过身正准备扶着父亲坐上去。

那汉子忙道:“离公子,这辇是我家庄主为您准备的。”

离川海昨日见了儿子身上的伤,伤口刚刚愈合的确不宜劳累,作为父亲竟没有唐玉山想的周到,他自责地拉着儿子坐上步辇,心里对唐玉山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离善朴执意不肯,哪有儿子坐着让父亲爬山的道理,耐不住离川海反复劝说,只得勉强坐上竹辇。

那汉子在前方引路,带着离川海父子及十几个兵士向山上走去,其余众兵士暂且留在山下。

离川海镇守萼州二十年,这还是第一次登上城外的从栖山。

山上绿树阴阴,溪水潺潺,瞬间便能使人忘却世间的烦扰,终老之年若是能在这里建上一间房子,守着儿孙,便是此生一大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