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绾双手被他禁锢钳死,极具恶意吮过她的唇瓣,近乎是带着点生杀予夺的凶悍与戾气。
压制她的手掌松开,又缓缓握上她白皙如釉的细颈。
少女纤长的脖颈脆弱至极,近乎能被他一手攥住——细得仿佛只消稍一用力,便能捏碎在手里。
顾宴容漫不经心地握着她的命门,却全无杀意,反倒像是在赏玩甚么异宝奇珍,爱不释手。
颈部致命的位置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夜半有些寒凉,冰得人瑟缩。
病态,独断,绝对掌控,摄政王一以贯之的风格。
谢青绾全无星点反抗的余地,仰着头断续呜咽,热腾腾的水汽弥上眼眶。
顾宴容在反复品尝的间隙嗅到她发间清幽的冷香,松开钳制她双手的手,在谢青绾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里,拂落了流锦明光纱特制的床幔。
谢青绾霎时一惊,倏然睁圆了眼,手脚并用去推他。
威压如重山深雪一样润而厚重。
谢青绾眼底缓缓沁出晶莹的泪珠,像是滚落的流锦,擦过他睫羽,落进了如云的鬓发里去。
灼烫了他的眼睫。
这个粗暴强势的吻终于渐渐止住。
顾宴容安抚性地揉了揉她仍有潮意的发顶,将她松开。
灯火透过明光纱已极为微末。
谢青绾委屈得轻啜,蜷进衾被里郁郁寡欢,翻身背对他。
衾被展平,鼓起小小的一团,隐约听得见凌乱而急促的呼吸声,像是尚未喘过气一样。
顾宴容与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倒是纵容她抽抽搭搭地躲远。
眼底迷乱的润泽和随着喘息微微起伏的肩胛都被一张华丽的衾被隔开。
温热的手掌将人连同衾被一起圈进怀里,嗓音里有慵懒的低磁质感:“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