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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绾原本尚憋得住哭,被他这么一问霎时按捺不住满满腔的艰涩与酸楚。

摸索着找到她时常抱着的那只绒面软枕,埋进去接续不断地掉着眼泪。

委屈得要命。

忽有窸窣的褪衣声,背后有微凉的衣料贴上来,触感落到实处时便有他胸膛融融的热意传递过来。

他褪下宽大的外衣,只着一层单薄的寝服,安抚式地从背后拥上了她。

顾宴容将人真真切切地抱在怀里,才惊觉她的纤弱与瘦小。

他抽开谢青绾怀里紧抱的软枕,将人拨过来面对着他,揉一揉她被泪水打湿的脸:“哭甚么?”

谢青绾一腔委屈,蜷缩着不肯给他抱,一开口是软懦又无甚杀伤力的潮湿腔调:“你……这是强迫。”

顾宴容被她一双满含控诉的眼搅得怔了怔,将人圈进臂弯里吻她的鼻尖,吻她兜不住泪花的一双圆眼。

他评价道:“很漂亮。”

谢青绾接续不断的眼泪霎时止住,不可置信地嗔他一眼,浑身又颤起来。

未及发作,顾宴容已贴在她颈窝里嗅她浴后的暖香,单刀直入:“我心悦你。”

谢青绾霎时被这话轰得脑内空白。

她忽然没来由地联想起这位摄政王白日里面不改色的平铺直叙。

“推倒了本王。”

“骑坐在本王腰上。”

“你身上很烫。”

更久远一点,甚至可以追溯到。

“凝脂柔荑,伶仃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