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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很衬你。”

果真是言简意赅,直抒胸臆,没有半个字是废话。

谢青绾胆子大起来,抬起哭红的眼睛质控他:“这是诡辩。”

她吸了吸鼻子,又抑制不住地轻咳起来,好不可怜。

顾宴容替她顺了顺背,从善如流:“是,是我的过错。”

拥覆着她的胸膛热意滚滚,顾宴容替人顺着背,一寸寸往自己怀里按:“慢点哭。”

半分没有悔过的意思。

谢青绾埋在他颈间揉了揉眼,忽然泄愤般一口咬在他颈侧的命门上。

顾宴容多年养成府警觉是他瞬间肌肉绷紧,反应快于意识地出手钳住她。

谢青绾吓得一哆嗦,却感受到那只钳在她脖颈上的手全未收紧,只亲昵地揉了揉。

“吓到了?”顾宴容嗓音始终暗哑,贴近时有浓郁而不可名状的稠云笼罩下来。

镇国公府就这么一个宝贝药罐子,本要待她年岁大些再招一良婿,日后仍旧养在跟前,自然委屈不了。

以至于这场婚事太过仓促,女儿家出阁时该教的东西她还未学完,便被十里红妆、锣鼓喧天地送进了摄政王府。

是个后知后觉、不甚开窍的。

谢青绾磨了磨牙,在他脖颈处重重咬下一口。

顾宴容眼都未眨一下,只钳着她下颌,不轻不重地将这个会咬人的小药罐子挪开。

破了皮,有殷红的血渍沾染了她的唇瓣。

颈侧伤口有温热的血缓缓渗出来,可见咬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