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不能见他最后一面,始终让沈观鱼耿耿于怀。
从沈家出来回到齐王府,正巧碰到赵复安也回了家。
他似有喜事,嘴角挂着笑意,但在见到沈观鱼的那一刻,那笑就隐了去,问道:“你这好好的是去了哪?”
沈观鱼向来直觉敏锐,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出去乱跑而不高兴,隐去那点冒头的不满,如实答道:“齐王府近日事务繁忙,妾身恐分身乏术,先送落雁回了沈家老宅。”
赵复安看了她身后的小丫鬟一眼,小丫鬟微微点了点头。
他方舒展了眉头,说道:“很该留她住几日的,但这几日确实不变,往后再说吧。”
两个人的眉眼官司沈观鱼看在眼里,明澈的凤眸似落下了寒凉的雨丝,丈夫这般防着自己,究竟当她是什么?
什么再说,怕是张凭云的案子查明无罪了再说吧。
她知道王府或许无力搭救,但也不喜欢丈夫说出如此虚伪的话。
他们同回昔杳院的路上,沈观鱼沉静如水,赵复安想着今日之遭遇,唇边笑意复又牵起。
两人貌合神离,未再有一句交流。
几日后老齐王寿辰。
沈观鱼花了十分的力气置办宴席,处处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仆从手脚利落干净。
办宴的园子既有王府的气派,又特寻了些仙鹤、鸳鸯、孔雀、锦鸡,驯养得浑不怕人,娇花异草天质自然,恰似洞天福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