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含咬着他的下唇,牙齿轻轻地啃咬,渐渐地,那奇怪的、酥麻的异样升起。
他直起了身子,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待再深尝时,她却离开了。
眼睛散着璀璨难言的光,江究在黑夜里打量着她,想问她:“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梅花糕!”沈观鱼跟抢答似的,“比梅花糕滑了一点,软了一点。”
江究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来时确实吃了一块梅花糕。
“我再尝尝……”她微张着嘴又贴了上来,柔软的舌尖在江究的唇瓣上轻扫,想仔细再尝尝。
江究仍是不动,人生里头一次生出了无措。
唇瓣上贴着她的唇,柔软,温暖,夏日的云一般,就这么贴上来了,陌生的亲近骤然发生,如此干脆地就推到了普世男女之间横亘的礼数忌讳。
唇上无知又唐突的动作,她只是单纯在吃他嘴唇,江究却有些无从抵抗。
似寒夜里的火石撞出的第一朵火星,见到了,就知道热切的暖意要来了,没有办法不渴望地想要更多。
他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没有要做正人君子或卑鄙小人的束缚,读书为利,多余的事一概不做。
今夜,像是好东西突然被他发现了,尝到好滋味也不会客气,他只会直白地想要跟沈观鱼弄出更多那种奇妙的感觉。
少男少女青涩又大胆的举止,从未有过的碰触,陌生又战栗,江究从未苏醒过的渴盼就这么猝不及防似山摧地折而来。
梅花糕的甜味没了,沈观鱼再没有多尝到什么味道。
她想退开,却退不出去,只觉得人将她抱住了,唇瓣被不住地压碾,刚吃了一块不甜的糕点,现在糕点要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