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死后,沈观鱼就托了外婆家的舅舅,将阿娘的墓也迁到了京城,和沈钧的并排在一起,两个人相互依偎着。
将老管家和刘妈妈送回苏州之后,沈观鱼本以为这墓地就没人再来打扫了,谁知道墓碑周围干干净净不见杂草,翻出来的泥土也是新鲜的。
赵究解释道:“朕命人昨日就来打扫过了。”
跪在墓碑前祭拜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赵究此刻未将自己当成帝王,一举一动皆随之沈观鱼行事,让她看着十分窝心。
沈观鱼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墓碑说道:“父亲、阿娘,我把夫君带来给你们看了,若是你们见到了妹妹,也告诉她,我如今过得很好,不是一个人……”
说道沈落雁,她总是忍不住愧疚,赵究深知她的心结,无言地攥紧了她的手。
似是得到安慰,沈观鱼忍住眼泪,絮絮叨叨地将自己和赵究认识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父亲,阿娘,反正他现在就算是你的女婿了,请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也保佑大靖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赵究亦是十分郑重:“我在对着你父亲母亲起誓,往后都会护好你的。”
“我信你,”她回握住赵究的手,“咱们回去吧。”
回程的马车上,赵究竟然带着几分小心问道:“你不怕外头的流言蜚语会伤沈家颜面了吗?”
沈观鱼将斗篷解了,钻到他的大氅里去,赵究顺势抱她坐在膝上,她的身子渐渐回暖,说道:“没什么好怕的,谁会因为生了个胡亥就否认了始皇帝呢。”
“胡说,外人只是还不了解你罢了,久而久之,朕会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