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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叫人不难过?

马鞭陷进泥地里,玉姿瞅了一眼,默默提步绕过,跟在沈鸢后面往回走。

沈鸢脱下斗篷,问撒吉:“杨大人今天来过吗?”

撒吉道:“没有。今天许多大臣都被召到大帐议事了。”

沈鸢问:“他有托人带消息来吗?”

撒吉回复:“也没有。”

杨清元讲课的日程总也排得很清晰,说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很少变动。但今天他却没来,甚至也没托手下来说明缘由,可见岱钦的召见又急又紧。

沈鸢又想起刚才从她面前呼啸而过的人马,穆沁领头而去直奔汗王大帐。

而大帐前,已聚集了许多骑兵。

朔北是出了事情。与一年前大余突袭那次不同,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来告诉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

沈鸢拿起茶杯,却只见茶杯空空,杯底未干的水面映照出自己陷入沉思的眼眸。

撒吉从她手里拿过茶杯,劝道:“娘娘莫要多想,想必只是地方上的小动静,不会有事的。”

沈鸢道:“嗯。”

撒吉搬来矮椅,拉开帐帘,却哈罕御医已恭敬立在帐外等候召见。

草原上的人们没有那么娇贵,不像大周皇宫里的各位贵人们要每日请诊问安。唯独沈鸢不一样,御医时常会来,这样的请诊频率,明眼人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是撒吉安排的,沈鸢知道她是好意,但她今天只觉得累,想找个地方躺一躺。

沈鸢把脸掩在手掌下:“今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