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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哪里有什么陆朝的身影,怕是自己夜里睡得不好,稀里糊涂地看见了什么幻觉,自个臆想出了个陆朝来罢。

“阿言,怎么哭了?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江润之走上前了,从袖口掏出一方丝绢的帕子来,递了过去。

她哭了么?

江以桃伸手一拂,果真摸到了一片冰凉。

为什么要哭呢?江以桃接过了帕子,随意地擦拭了几下。这丝绢的帕子十分柔软,不会给脸上带来任何刺痛,可江以桃还是莫名地想起了陆朝曾递给自己的那张帕子。

那是用最普通麻布做的帕子,粗糙得很,常常将她的脸摩擦得发红。

可那是陆朝给她的帕子。

江以桃轻轻叹了口气,垂眸道:“想是被风沙迷了眼。四哥哥,我们回去罢,外边风大了些。”

江润之点点头:“是大了些。”随即又往旁边让了一步,十分不放心地说,“阿月,你走在我前头去,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

江以桃没说什么,十分顺从地就走到前边去了。

上马车前,江以桃最后又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