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氏面色一僵,讷讷地闭上了嘴。
江祯又道:“阿月,你且先叫个小厮,架着马车送你去城东寻你的祖母。你们也是多年未见,好好地给祖母请个安,她老人家还是疼爱你的。”
江以桃不置可否,也是疲于与江林氏纠缠,点了点又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关上前厅门的最后一刹那,江以桃听见了江林氏传来的生意,她十分懊恼道:“二郎,你说阿月这小姑娘偏是不开窍,可怎么办才好。”
啪嗒——江以桃关上了门。
江祯与江林氏好像忘记了她初回盛京的那一日似的,两人为了她那莫须有的谎言,纷纷发了这么大的火,这会儿想起来,江以桃还觉着额角隐隐作痛。
可到了今日,又慈眉善目得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江以桃垂眸,勾唇轻轻地笑了笑。
她猜得向来都准,江家不可能放弃一枚培养了十几年的棋子,他们只会尽力地欺骗自己,用尽一切方法去掩盖这枚棋子身上,那道难以抹去的污渍。
或者说,江家除了她江以桃,也没有别的什么姑娘可以牺牲了。
江以李自幼是江家老太太手掌心上的一块肉,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碎了,她是承着江家老太太的疼爱长大的,又怎么会成为江家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