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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坚持,阿嬷就重新拉开了凳子支好了摊。

泥巴果然快干了,连着几次都没有成型。挽禾的手太小,甚至无法将全部的泥巴握在手中。她回身看去,男人沉默地已经捏出了一个瓶子的雏形。

那块泥在他手中就像是听话的木偶,任他揉圆搓扁,随心意变化。

美人蹙眉:“怎么我弄不好呀…”

话音未落,对方伸手过来将她的手裹在其中,顺着力气将泥巴捏成不同的形状。

她最初瑟缩了一下,可后面就沉浸在了新奇之中。

子时,

远处有老匠人端来了烧的滚热的铁水,找了一颗千年的槐树。

人们都围了过去,摩肩接踵地争相上前。

随着几声爆裂,灿烂的银灰在划过夜色的幕布在半空中绽出巨大的花。像是烟火、又像是数不尽的星星坠落在地。

是火红的,是明亮的,是鎏金的——满是银辉。

民间称为火树银花。

是最有烟火气的爆竹。

那个声音太响,她缩在角落里抬头看。绚烂的颜色让夜空又一次亮如白昼。她的脖子酸了也未曾低头。

“对了,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有没有听他说过陈家曾经的那位嫡女?”

在最明亮的一瞬,少女兴奋地看向身旁的人,他带着面具只能看见漆黑如夜的眸子。

“她叫陈秉月吗?”

第13章

大楚寻涪三十年,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