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在一旁附和两句:“是啊,胡道长刚下山离了师门,又有本事,又不落人口实。”

周鸿一听,脸色愈发难看。他什么也不信奉,道观佛寺这些本不与他相干,偏偏他被扈宇招供出来,眼下的困境全与之相关。

扈宇何许人也?正是礼部祠祭司的郎中,管的就是道观佛寺庵堂。

“不懂休要胡说!近日整改的都是新观,白云观建了多少年了?怎么会在其中?”他厉声斥道。

秦如轲人在马上听他们胡乱掰扯了半晌,淡漠地哼了一声,拽了拽缰绳,便要催马走人:“既然你们要议家事,且进门去议,不要拦着路。”

“世子殿下!”周鸿见他要走,连忙上前一步挡在马前,硬的不行改软的,低声下气地道:“世子殿下,方才是我无礼,只是我实在急坏了,真要是查下来我担待不起。只要殿下帮我这一回,我必为殿下肝脑涂地。”

“你的肝脑值几钱?涂地我还嫌沾鞋。”秦如轲挑眉道。

周鸿心里大骂这混账世子缺德,这么羞辱他,但是脸上仍旧赔笑道:“我的肝脑不值钱,但是周府里一定有值钱的,定不叫殿下失望。”

大少夫人听着这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家夫君实在不聪明,这不是当众贿赂世子吗?

秦如轲和谢钧一同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他很快又冷了声音:“我的时间更值钱,还不闪开?”

“世子且慢。”胡道长突然出声,他瞧着瘦模瘦样的,声音倒是十分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