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禾一怔,忽觉有理。

沈环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方才高夫人说的“陛下的私事”,但是这样想的话,先前自己觉得不通的地方好像也就通了。

安平侯明明就知道当日赴宴的皇子是谁,在和桃仙说起时,却只说皇子不提到底是谁,只因为他自己也不敢明说是陛下,以此暗示。

然而桃仙只当自己听了个久远的逸闻,根本没深想,阮云禾想到不对劲,却也没有明白这其中的暗示。

桃仙说安平侯当时烂醉如泥,恐怕也不尽然,哪有烂醉的人还考虑这么多。

安平侯特意来倚翠馆说这话,无非是想要借着人多口杂把这事传出去,然而倚翠馆口风太紧,外界仍然全然不知,这才有了安平侯第二次来访。

第二回 安平侯定然是直说了,便也遭了毒手。

阮云禾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是凶手,不想将事情传扬出去,要么等过些日子动手,要么当下一网打尽不留活口。

绝对不应该在倚翠馆动手,又偏偏留下刚刚听完秘密的两个姑娘的性命,这分明是将外人的目光栓在了这两人的身上,灭不灭口都十分棘手。

她想了半天,却见高夫人猛然起身,呵斥沈环道:“好了!不许再想这事,这些东西本就与你无关,莫要沾了一身腥气。你再惹事,就不要再来见我这个祖母!”

高夫人说罢就收拾起了碗筷,一阵乒乒乓乓后,一脸阴沉地转身走去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