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浔难受的是,阮小姐心有所属,就是那个无耻的世子。

那人为她千里寻医,被师父用竹杖往外赶了数次,仍然厚颜登门拜访。她苦守着心里的少年人,即便对方行为敷衍,似有隐瞒,也一口一个信任。

或许年少相识相知,真的会心意相通?可是那个世子明显在北疆有所筹谋,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阮小姐全心全意相信他,他凭什么自作主张瞒着人不告诉?

秦如轲不是良人,大半年过去了,白浔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这一想法。

白浔将地上草药一根根捡干净,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懒得和秦如轲说话。

他心里自有一番盘算。他当然不会勉强师父,师父也用不着入他厌恶的京城。到时候,他会带阮小姐走,去北疆找到师父,治好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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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禾和秦如轲在浮光阁住了几日,外头风言风语一直不断,除了议论安平侯的案子丢了个嫌犯外,还有对世子从前各种风流韵事的清点。

什么在自家堂妹生辰宴上找叔父要侍女啦,什么拜访周家时和一位女冠纠缠不清啦,还有些大聪明把他在宫里英雄救美的事迹都翻出来。

阮云禾在后院待得骨头都懒了,偶尔听听前堂的动静,往往都是一片夫人小姐的唏嘘。

“虽说世子行事一向放肆,但这回为了美人连贤王的脸面也不顾,公然带着人跑了,可见是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