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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愿意逼你做什么,但逃避不是办法,你与他们的问题总要解决。”

天大地大,救命恩人最大。我犹豫再三,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捏着鼻子回应:“有事说事,不过先说好啊,让我交出易水心这件事免谈。”

一苦被我抢了话,好像很无可奈何,不过好在没和以前一样说出什么执迷不悟劝我回头的屁话来,反而赞同地点点头, “依贫僧之见,易施主本非十恶不赦之徒,留在兰阳也算好事一桩。只是……”

我发觉他盘珠串的速度快了一点,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好一会儿才说:“只是那剩下的半张山河社稷图事关重大,萧施主一人,只恐力有不逮,叫有心人钻了空子。不妨交由群侠保管,如何?”

图穷匕见。

听完他的话,我没头没脑地想起这么一个词。

我问一苦这是他自作主张,还是大家群策群力。一苦似乎无言以对,脸上也露出一点难堪的神色,良久,长叹了一声:“贫僧已尽力斡旋,只是自在城与中原的仇恨,太深了……”

一笔烂账,能有多深呢?

我这样想着,也这样问出口。原以为他会像先前在杭城那样,用冠冕堂皇的所谓理由搪塞过去,谁知一苦听了问题,愣怔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

“一切因果,皆由应禅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