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迁眼巴巴问了一遍,什么消息也没探到。他叹了口气,认命得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宫城里头还有个铁面无私的方院使正坐在堂上,大摇大摆得等着他。

张知迁光是想想,都觉得头大。

一脚准备跨过门槛,又收了回来。

他回头看着沈时寒,话里不无委屈道:“便是下官此前说错了话,这么些日子,沈大人的气也该消了。你再不去太医院帮我在方大人面前解释番原委,明日下官再翘值,想必连太医院的门都进不去了。”

沈时寒面无表情地负手看着窗外,人清冷得如霜玉一般,半点没搭理他。

倒是一旁的楚宁耐不住好奇,凑过来问他,“张大人为着什么事惹沈大人生气了?你与我说说,我帮你劝劝沈大人啊。”

她脸上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张知迁简直不想揭穿她。

于是看她一眼,端出一副正经色道:“没什么,公子旧病未愈,还是好生歇着吧!这等小事,就不劳烦您了。”

他这么一说,楚宁更是好奇了。

还要再问,身旁的绿绮却扯了扯她的衣袖,凑过身来轻声解释道:“公子此前睡着了不知道。您睡到第七日时,张大人说死者为大,该入土为安才是,非得闹着十三大人要将公子下葬了。沈大人说他危言耸听,叫了人进来将张大人拉出去打了板子,这才消停下来。”

楚宁呆了呆,好久才回过神来,指着自己问道:“我?下葬?入土为安?”

绿绮一脸沉重地点点头。

张知迁早在绿绮开口时便知不好,悄摸着身子就要往外挪。

沈时寒冷眼扫他一眼,语气平静如水,“外头还下着雨,张大人何必这么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