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悔?你废什么话呢……”

邵行洲盯着他的脸,慢慢帮他拉起了裤子。

小崽子长得唇红齿白,打小就是个招人喜欢的,只是平时惯会装腔作势,少了几分活泼的天真,现在醉的迷迷糊糊满眼都是松软的请求,好像连那几句满是气音的威胁都带了撒娇的意味。

唐最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朝着他耳边喝出满嘴的酒气:“你是……你是……我儿子……儿子伺候爸爸,天经地义……”

邵行洲垂眸。

唐最又嘟囔了一句:“邵行洲,我是你爸爸……”

——

邵行洲把三人弄回去以后,已经过了十二点。

傅一骞一直耍酒疯,被邵行洲直接囫囵个扔到了唐最那边,陶颜则送回了家,安顿好这两人后,他才回去,唐最躺在他床上早就睡了过去。

邵行洲去厨房给唐最熬醒酒汤,他估摸唐最宿醉头疼肯定要闹脾气,到时候到处撒气说不定更讨厌他。

熬好以后,他端着放到了床头柜,想先把人叫起来,但唐最早就钻进了被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邵行洲拍拍他,没反应。

叫了两声,也没反应。

最后没办法挠了两下才踢着脚动了动,邵行洲趁机说道:“先喝点醒酒汤。”

唐最又不动了,微醺的脸埋在柔软的被间。

邵行洲没办法,叫了好多回都叫不起来,于是直接把他从床上裹着被子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