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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道理邢岳都明白,这样的例子在当警察时也见过许多。

因此他需要去适应,甚至去改变。而改变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不会沉沦下去,同时也不能让项海沉沦下去。

总有一天他们会离开这里,而离开的时候,他们也要干干净净。

想通了这些,邢岳也就不那么较劲儿了。

他拍了拍耗子的肩,“我没事,今天谢谢你。”

今天要不是耗子拦着,这会儿他可能就被关禁闭了。

“嗐,这有啥的。”耗子嘿嘿一笑,“老弟你来的时间短,也待不久,犯不上跟老骚那种人一般见识。像我们都习惯了,压根没把他当人。”

邢岳就看着他问,“你被判了多久?”

“十五年。”耗子风轻云淡地说。

“因为什么?”

“绑票。”耗子圆眼珠一翻,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邢岳皱了皱眉,没再继续问。

耗子打了个哈欠,“赶紧睡吧,明天要上班喽!”说完就踢踢踏踏地回到自己的床边,拽开被子钻了进去。

邢岳也爬上床,来回翻腾了半天还是睡不着。

最后他把一条胳膊搭在眼眶上,才渐渐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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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饭,天还没亮,邢岳就踏上了“班车”。

“这是去哪啊?”他小声问。

“一个服装厂。”耗子哈欠连天,“老弟,你会用缝纫机吗?”

邢岳摇头。

“那你得好好学着点儿。”说完,耗子又把眼睛闭上,打算趁开工之前再眯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