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呃,”吕惠卿稍作踟蹰,“待忙过这阵,定抽出时刻陪伴娘子。”
“哦,那上元夜妹妹便交给吉甫了,吉甫记得带她去樊楼看烟火。”
“夫人?”周氏讶道。
吕惠卿猝不及防,张口结舌。
欧阳芾忍俊不禁:“开玩笑的,吉甫整日为朝廷之事辛劳,哪能再这般折腾吉甫。”
也非折腾。吕惠卿闭口不言,连月来用力过猛地工作,归家后脑子都些略迟钝了,欧阳芾的调侃也未反应过来。
他是该歇歇了。
“那上元夜我便遣人来接妹妹了。”
吕惠卿于院门口送别欧阳芾,揖道:“有劳夫人。”
欧阳芾将他看了看,迟了方刻道:“吉甫归京后,一切可还适应?”
“谢夫人挂怀,一切尚妥。”
“朝廷近年又颁布几样新法,吉甫若对此有何意见,尽可与我夫君商议。”
“王相制定的条例悉为良策,纵惠卿参与,亦寻不出更为合适的做法。”
“是么,”欧阳芾沉吟须臾,“你真的认为新法无任何缺漏之处吗?”
吕惠卿拱手:“惠卿浅见,历来没有毫无缺漏的法度,但进步于过去,而可达成目的,便为好的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