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精致的东西,看起来像现买的。谢苗儿不懂他送来的用意,便道:“小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有危险,好让我知道。”陆怀海说。
谢苗儿恍然:“我懂了,就像摔杯为号那样。”
也不是不能这么说,陆怀海耸耸肩,走前叮嘱她:“戴好。”
谢苗儿从善如流,低下脑袋,把红绳套在了自己颈间。
这样的小举动,其实安的是陆怀海自己的心,见她把哨子藏进衣襟,他才走。
那两个倭人的出现让陆怀海提起了十足的警惕。
但许是他多疑,直到第二天清早再出发赶路,也无事发生。
紧赶慢赶了几天,终于到了杭州。
核对过他们的路引后,守城的兵士才放人进城。
已经进城了,马车慢悠悠地行进着,谢苗儿趴在车窗上,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眼前的景象全部都刻到脑子里去。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谢苗儿忽然有些惋惜眼下还不是烟水缭绕、柳绿桃红的季节。
陆怀海不是第一次来,相比这里的风景,看风景的她倒是更有趣一些。
他指节微弯,摩挲着自己的虎口:“可以多留两天,到时转转。”
谢苗儿雀跃极了,但还装出矜持的样子,她轻咳一声,扭捏道:“办事最重要,你先忙你的就好。”
她一面说,一面用殷切的眼神看着他。
陆怀海轻笑一声,道:“不必如此看着我,答应你的事情,何时作过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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