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海正在院中掂着自己的剑,见状,凉凉道:“还道你忘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谢苗儿道:“我才不会忘,你就等着吧。”
磨得有些起毛发白的那只旧荷包,仍旧堂而皇之地挂在他腰间。
谢苗儿觉得这样实在有损他的形象,便道:“这两日你就别戴了,太旧了,旁人见了怕要以为陆大人家里揭不开锅。”
陆怀海充耳未闻,他自觉歇得够久,已然拔剑出鞘,凌空挽了个剑花,便开始一板一眼地温习起剑招来。
——吸引小姑娘目光的花招,得放在开头。
月光把他的身影投在青砖地上,像一副水墨画。
他的影子虽然也很潇洒,但谢苗儿心想,无论如何还是比不上他本尊啦。
原本她在陌生的环境还是有些拘谨的,可是现在,他在练剑,而她在窗前绣花,一切是那样的熟悉,仿佛回到了他们相遇的最初。
连月窗见了,都不由和妹妹感叹:“我怎么感觉像还在陆家时一样呢?”
月怜天真烂漫地道:“姐,我们现在不也是在陆家吗?”
这样宁静的氛围,却忽然被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惊扰了。
他们刚来此地,又会有谁在此时拜访呢?
谢苗儿狐疑地站起身,遣人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居然还是钱五德。
陆怀海用余光瞄见了这位。
他的耐心终于是一丁点也没有了,正巧手上有剑,陆怀海直接将剑掷了出去,钉到门框上,锋利的剑刃就横在钱五德的脖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