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渝,字云鸿,至于家中排行,可以是长子,也可以是幺儿。”
何渝说着自己拿了茶壶倒水喝,因面瘫粗茶苦涩,喝了口便皱眉放下,接着道,“老爹是经商的,家产虽不多,但够我一辈子混吃混喝了,当然也够我夫人将来跟着我混吃混喝了……关于我个人喜好嘛,最爱下棋,只是十有九输,所以看爱别人下棋,不过你别误会啊,我不是门外汉,只是在高手面前略显逊色罢了!”
赵凉越听着他在那里喋喋不休,很想在耳朵里塞上棉絮,待他言毕,只得象征性地抬手一拱道:“赵五。”
何渝笑:“这可不像是真名啊。”
赵凉越反问:“说的公子好像对我坦诚相待了一样?”
何渝看向他,手指塔在桌沿轻轻敲着,片刻后,笑道:“先生姓赵,名凉越,字溪鳞,暄山赵氏旁系子弟,因主家家主膝下儿女稀薄,便入了主家族谱,我说的对吗?”
赵凉越看向满眼噙笑的何渝,只觉其心思难测,不悦地皱眉,道:“公子这般费劲心思查我,有何用意吗?”
“欸,怎么能是费尽心思?能认识真实的先生,花费多少时间和金银都是值得的。”何渝笑得更甚,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惹人沉醉,要是换个姑娘家来,怕是就要信了他这些鬼话。
赵凉越叹了口气,道:“赵氏已然倾颓,我亦普通不过,公子无论有何目的,在我这里恐怕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谦虚了啊,能得凭着一份策论,就让赵凉越的名号从泖州直接传到京都国子监,这如果也算普通,可叫他人怎么活?”何渝说着,用手托住下巴,用那双惑人的桃花眼直直盯着赵凉越,声音极缓极慢地问,“说来我们已进见面两次了,实属缘分深厚,不如以后互唤表字?”
赵凉越闻言不知为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