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却是淡淡摇了摇头,唇边浮起一抹戏谑的笑,主子打的什么主意,殷非看不清,他却是一清二楚,有人暗地里打听赵家幺女的消息昨个早便送进了府,知晓了那人是谁,主子也不出面,就暗地里看着北戎这位新王在京都折腾,一将赵晏带回府,便立刻给情敌放了消息,果不其然这位巴巴赶来,而主子又上演了一处自此君王不早朝的戏码。
他低笑了声,看来北戎王愿以八座城池求娶赵长欢入王庭还是刺激到了自家主子。
才能让他们英明神武,冷情冷性的明安候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
只是这样让人等着也不是办法,倒是让南河一早去禀了,人到此时也不见来,必是被主子不动声色的拦下了。
他递了个眼色给一旁的殷非,俯耳过去低语道:“南河估计没将消息传到你家姑娘跟前,这好歹也是北戎的新王,又是你家姑娘的客人,如此晾着,只怕不太好,要不你亲自去请一趟。”
殷非被坑害了几次,倒也不见恼,扫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去。”
这等好事,难得风伯每每第一个便想起他来。
风伯轻啧了一声,余光一瞥,却见北河领着许小山一前一后进了正厅,朝着上座的袁纥律行了礼。
“师父。”许小山在他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个头,一个多月不见,这孩子倒像春天里的柳树一般蹭蹭往上长,风伯抬手让他起来,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谁知道这不懂事的熊孩子手里还握着赵家的令牌,侯爷假死北上的事当时是能瞒则瞒,却不想这机灵鬼,写信送去了平城,将赵晏招来了南疆,差点捅了大篓子,彼时他们还在北疆,初闻消息,连他亦是一惊,生怕主子罚的太狠,丢了小命,倒是先下了手,让人连夜将许小山扔去军中,也是他这个做师父能尽的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