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守期间一遍遍的要求见谢景天,但都未曾如愿。小伙计养好了伤,便一切照旧,早出晚归,做着高强度的工作,每天都回避一个问题,闫宽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每天晚上,圣诞树单调的灯光都闪烁着,红黄蓝绿,依次亮起,规律极了。有了这光,小伙计勉强能入睡一会,因而他变成一只驱光的飞蛾,但却连扑火的机会都没有,那光将他隔绝在外,他只能无助的等待,等待别人的恩赐。
这天,圣诞树终于坏了。使用频繁,烧了灯丝。
抹黑蜷在床上的小伙计陷入无边的恐惧,这像是一个预言,又像一个诅咒,让他慌得手机都拿不住了。
这是他在72天之后,第一次给闫宽打电话。
号码烂熟于心,还有快捷按键,是1。
可按下这个键子,足足用了十分钟。
空白的等待期,年轻人做了几次深呼吸,他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起码不要像个怨妇。
可,电话没接通。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怎么可能,那是闫宽自己输入的快捷键,记得当时他嬉皮笑脸的说:“这么方便的方式,要记得多给哥打电话啊。”
他们用这种方式,通过很多很多次电话,很多很多次,怎么会错?
小伙计重新输入了完整的11位号码,还是不通。
再拨,不通!再拨,空号!
“肯定是我输错了号码。”
“应该是我记错了号码。”
“我脑子好笨,竟然忘记了哥的号码。”
泪,汹涌的涌了出来。他一遍遍的拨打,一遍遍的找着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