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电话黑屏,最后一点电也被用尽。
年轻人终于绝望,终于知道那是个永远打不通的电话了。
“闫宽,你个混蛋!”
夜,还很深。
廉价的塑料圣诞树,坏了。
。。。。。。
三个月,91天。闫宽如入海的鲸,杳无音讯。
冬装换成的春装,门前无雪,廊下无冰,青草已经冒出了头。
小伙计蹲在深巷的阴影里,手里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目光放的很远,抬着消瘦的下颌,像刚刚冒尖的青芽。
“没火?”穿着宝蓝色反光夹克的奶奶灰蹲了下来,顺手递上打火机。
“我不吸。”小伙计抬手,拒绝了那束莹蓝色的火光。
“草,不吸夹着烟,装深沉呢。”奶奶灰将烟抛到口中,火机在指间晃了几下耍帅的点燃,“闫哥还没信儿?”
小伙计的身子僵了一下,没说话。
“怂!要是我早杀过去了,是分是和给句痛快话,谁离了谁都能活,何必这样吊着人!”
小伙计垂下眸,看指间的烟,轻笑了一下:“我怂,起码现在我觉得我们还是在一起的。”
奶奶灰吐了一口烟,斜睨着他,半晌他将手臂搭在小伙计肩头:“现在竟还有你这样痴情的人?要不,你跟我吧,你生哥待你好,但凡我有一口肉吃,绝不让你喝汤!”
“你收小弟呢?”小伙计将香烟放在鼻子前面闻,“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