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便是天子也会痛心。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厉言:“舞阳,此事是符氏子所为。”

她猛地抬头,见父皇眼里笃定神色,忙跪下:“父皇。”

符氏是不能说的禁忌,是父皇下旨定罪的逆贼。

姜德书迟疑片刻,最终大了胆子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父皇,符氏是否忠心不二儿臣不知,但是绝无谋逆一事,都是太子招揽不成,一手策划的陷害。”

她依照原书所言,将何处藏匿罪证,又有何人参与全部说了出来。

上座半晌无言。

姜德书抬头去看,父皇双手撑着桌子,眼睛落在奏折上,肩膀仿佛被压折,重重垂了下来。

她俯下身,思量再三,干脆趁机一齐将司礼监掌印太监是太子一党的事也说了出来。

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哽咽痛呼:“太子有心了,竟然已经深透到了东厂,始终是我们父子缘浅。”

听得姜德书心里一抖,太子和兖王罪无可恕,可是一条条罪证摆在父皇的面前,逼得父皇于国于家,都要亲手处置了他。

天子之家,何其残忍,即使父皇已经允诺他储君之位,依旧不能平息众皇子之间的怨恨争斗。

“你与符氏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