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很怕冷,在雪天里裹得毛茸茸。

他远远地就看着这个毛茸茸凌安在路灯下无聊地转悠。

“刚才堵车了。”

严汝霏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迟到,忽然被对方一头扎进怀里,抱了一下,这人叹气道:“好冷。”

又捏了一下他的手,疑惑:“你怎么身上这么热?”

严汝霏说不清楚这种交往到底是否正常,以往也没有出现过,他心不在焉地思忖了一整个下午的约会……在溜冰场玩了很久,凌安笑了四五次。

后来发现似乎只是对方怕冷而已,换了个场合,在画室和其他地方,凌安根本不会主动靠近他,仍然一脸冷淡抑郁的样子。

朋友偶然听到他和凌安打电话聊天,黏黏糊糊的,每一句都是粉红泡泡,奇道:“你谈恋爱了?”

他回答:“想什么呢,他也是个未成年人。”

“你太过分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但是这个州使用罗密欧朱丽叶法,你和他恋爱不会被控告。”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凌安第六次爽约,一次性消失了将近一年半,冬天的某一日,严汝霏在某大学与他相遇,对方跟在导师身边做记录,低着头,比之前更瘦了,苍白病态的一张脸被围巾遮拢了大半。

严汝霏打听了凌安的课表和出没地点,寻了个空子把凌安堵在教室里不让走。

凌安也是很久没有见到严汝霏了,眨了眨眼,有些恍惚。

“你把我甩了。”

严汝霏用中文谴责他。

他显然不清楚甩了是指什么,只是口头承诺自己有空会到画室做模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