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法子不甚合太子殿下心意,以致始终未见成效。
而去岁更是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冲到东宫言之凿凿自己怀了太子的孩子!
这可当真滑天下之大稽,且不说卫寒阅向来对他不假辞色,便只说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怀得哪门子孕?
彼时卫寒阅更是啼笑皆非,将两条理由掷地有声地甩在盛独违面前,奈何后者充耳不闻,只固执地捧着平坦的小腹让他摸一摸,说其中当真有个初初受孕的孩子。
卫寒阅:“……”
他端详着眼前神智显然有些缺陷的盛独违,蓦地出人意料道:“既如此,待明年仲秋节后你便入东宫为侧君罢。”
尧国除却男女结亲外,断袖、磨镜亦可成婚,是故太子既可立正妃、良娣、孺子,亦可立正君、侧君、侍君,而纵使卫寒阅只给盛独违一个上不得宗谱的侧君之位,也是足以惊动东都的晴天霹雳。
从此盛独违因这荒谬的「父凭子贵」愈发成了东都公敌,若非他武艺绝伦,只怕早被人暗中解决了。
而今已近一年过去,本该瓜熟蒂落的肚子依旧如一马平川,而盛独违全然忽略了其中种种有悖常理之处,仍旧满怀憧憬地养着卫寒阅赐予他的胎儿。
尧皇早便看这死缠烂打的疯子不顺眼了,三月前随意寻了个错处遣他去给先帝守陵,昨日方归,是以他恰好错过了阻止卫寒阅入燕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