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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回舟在尚书省门口接到卫寒阅时,颇为喜出望外。

毕竟萧鸣棹近水楼台,又跬步不离地护着,他使尽手段都难以与卫寒阅单独相处片刻。

扶着人上车后,见卫寒阅眉间笼着阴翳,萧回舟有些忧虑道:“先生可有烦心事?”

卫寒阅缄默俄顷,而后道:“你对先帝……是如何看的?”

萧回舟闻言也颇为意外,可萧函谷去世时他已有十二岁,有些东西到底比萧鸣棹看得透彻些,即便未曾去过那间密室,对于萧函谷也不会有什么好话可说。

萧回舟握住卫寒阅手掌,给他揉按因案牍劳形而酸痛的虎口问道:“为何忽然谈起先帝?”

卫寒阅垂着眸道:“萧鸣棹撤了先帝在风芰坊挂的那些灯笼。”

萧回舟一愣,几乎要露出笑意——萧鸣棹如此沉不住气,卫寒阅能容他才怪。

他趁着卫寒阅沉思的间隙,将人轻轻囚进臂弯里道:“先帝感情淡薄,我们的关系远不如寻常家人亲厚,可也没有旁的不睦,且人毕竟已离世许多年了,谈不上怨怼。”

他抚了抚卫寒阅的袖缘道:“说起来先帝的忌日将近,倘使先生怀念先帝,不若三日后我们同去皇陵拜祭一番?”

卫寒阅略作思量道:“好。”

萧回舟自然不想去祭拜什么劳什子先帝,不过是不愿放过任何与卫寒阅相见的机会而已,他点点头,又暗自将臂弯缩紧了些,涩声道:“许久未见先生了。”

卫寒阅困惑道:“不是早朝时才见过吗?”

萧回舟注视着他凝脂似的颈侧道:“要这样见,不要那样远远地,还要眼睁睁瞧着萧鸣棹黏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