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阅长长地「哦」了一声,熟稔地一碗水端平道:“你与他在我心中的分量都是一样的。”
萧回舟岂会不知所谓「心中的分量」只能听一听,自己与萧鸣棹分明从未入他心门,却还是将鼻尖亲密地凑近卫寒阅春桃似的软腮问道:“他会惹先生不悦,我却不会,先生多喜欢我一些可好?”
卫寒阅尚未开口,耳垂便骤然被男人碰了下,鼻间登时逸出一声轻哼,小猫撒娇一般。
萧回舟阖眼,指尖一下下轻撞他的耳洞问道:“先生……可会再戴耳坠?”
卫寒阅脊骨麻得立不住,眼中已凝起水色,却仍软着声戏谑道:“若你功课有进益……或许我会再戴一次……”
这便是虚言了,毕竟萧回舟已不在尚书房研学了,何来「功课」一说?
可萧回舟好似笃信一般,闭目沉沉道:“定不负先生期许。”
——
两日后,卫寒阅往曙晖殿去取自己遗落的琵琶,甫一踏入内室便与萧鸣棹撞个正着。
少年急忙问道:“哥哥可撞疼了?”
卫寒阅可不是来与他和解的,当下并不理会,只径自朝自己的琵琶盒去。
萧鸣棹立刻拽住他衣袂道:“灯笼……我都换回去了,哥哥可瞧见了?”
卫寒阅上朝坐的是软轿,又是白日不需灯火,倒不曾注意,他也未想到萧鸣棹如此快便服了软。
可卫令君岂是那般好哄的,当下只不紧不慢地「嗯」了声道:“还有旁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