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馥橙一察觉到男人离去,立时睁开了眼,瘦骨伶仃的手指紧紧抓着俞寒洲的衣袖,朦胧的泪眼当即便滚下泪来。

他呜咽出声:“你别走。你陪着我好不好?”

“我控制不住……”

俞寒洲当即又把他抱起,紧紧捂到怀里,拍着背,哑声哄道:“不怕,本相没走。本相搂着你去好不好?”

“嗯。”馥橙这才点了头,脱力地安静下来,软在男人怀里。

俞寒洲抱着他过去取了帕子,回来后小心地给他擦脸。

馥橙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隔了好久,他才软软地出声:“你在这里我就能好一点了。”

“我知道。”俞寒洲知晓少年这时候脆弱,将人裹着毯子抱到腿上,很快端过了碗,道,“橙橙喝一口。”

馥橙听话地抿了一口,又蹙着眉扭过头。

其实碗里已经加了稀释苦味的药草,但因着本身就是奇苦的药方,再稀释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药对于馥橙的病并没有完全根治的用处,毕竟时代条件有限,精神疾病本就很难医治。

不过俞寒洲见识广博,又有丰富的行医经验,知道用什么药才能减缓馥橙的痛苦,让他安静下来,不再受折磨。

男人轻轻摩挲了一会儿馥橙的脸颊,见少年安静了许多,这才端起碗喝了一口。

随即,粗糙的手指轻轻捏住少年的下巴,俞寒洲俯身靠近,封住了馥橙的唇。

唇齿被抵开,苦涩的药被一点一点渡了过来,温柔地扫过他瑟缩的舌尖。

馥橙双足禁不住绞到了一处,整个人往后靠,又被吻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