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屹舟听不下去了,不管她了,又望向晓珠。
晓珠会意,却神色慌乱得很:“我……我……” “我”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
裴灵萱立马解围:“是我和晴岚姐姐逼着晓珠姐姐去的,她就在山上烤鱼,什么事也没做,不干她的事儿。”
裴屹舟搁了词谱,不声不响,从书桌那方朝她俩走来。
快要近时,裴灵萱再也受不了了,抱住裴屹舟的腿,声泪俱下地道:
“我错了,我真的错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哥哥,哥哥你就饶我这一回吧,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哥哥,呜呜呜……”
裴屹舟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岿然不动。
裴灵萱见状,哭得更大声了,动作也更浮夸,在地上哈巴狗儿一般,扭来扭去的。
哪知道,可怜没讨到,反倒露了馅儿——她动作幅度太大,使得两个东西从怀里滚了出来,紫皮白心、圆溜溜的,正是各被切了一刀的两个洋葱。
如此场合,怀里揣两个洋葱,不是为了催泪,做出泪水滚滚的假象,又能是为了什么?
裴屹舟弯腰,捡起其中一个洋葱,在手里垫了垫。
裴灵萱霎时止了哭,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紧张地看着她哥哥。
裴屹舟道:“你自己知道使,却不给晓珠提个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