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欺身往床边去了,想要掀掉挡在中间的帘子。
晓珠呸他一口:“不要脸。我不是与你见外,是闻不得味儿,臭男人,你洗-澡了吗?”
裴屹舟愣了一下,忽的大笑着去了净房。
如今本快到腊月了,凛寒尤厉,北风卷着一股子细雪,把窗户吹得噼啪作响。
晓珠睡到半夜,梦到一个浑身血糊糊的人,倒在了自己面前,那身形体态,分明就是裴屹舟。她一个激灵,吓得醒了。悄悄掀起帘子一角,那个人好好的在那里,正背对着自己侧卧着。
她舒了一口气,重新仰面倒在床上,一颗心犹自怦怦乱跳着。
帘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身,另有一声轻轻的试探:“晓珠?”
哎呀,他这是担心她做了噩梦,又怕自己听岔了,吵醒了她呀。
晓珠抿了抿唇,平地里猛生出来一股子勇气,掀起帘子就钻进了裴屹舟的被窝里,抱着他的胳膊一阵蹭。
她也不管自己抱着的人,神情是如何紧张、身子是如何僵直,委屈反正就上来了,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我梦见……梦见你死了。”
裴屹舟道:“不会的,我现在好好的,以后也会好好的。”抱着她哄了一阵子,才止了泪,又披了衣服,抱她回床-上去。
到了床-边,晓珠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撒娇道:“天气冷,我们……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