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个她不怨他,说不定她巴不得自己出事死了才好, 哪儿还能希望他回去。
怕是那天他将她打死了,她也不会说得任何一句或是一字, 不会有怒, 更不会有悲。
苏墨兀自低笑了声, 终不再想, 抬脚又欲与其他人一起去靖水阁。
靖水阁,上等的酒楼,待在哪儿不比待在平阳侯府强。
龚远站在原地,看着苏墨的身影不带任何留意地走远,半晌,他抿了抿唇,手心沁出薄汗,终硬着头皮实话说道:“公子,姜姑娘,似乎,似乎小产了。”
在来之前,他跑去柴房里看过一眼,仅差半点,或许当他去见时,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龚远垂头又答:“还是别的下人们发现的,我已经差李管事去请大夫了,可能……”
“可能什么?”苏墨猛地折回来,神色骤冷,重力揪住他的领口问。
“可能,可能性命不保。”
苏墨手一松,丝毫不像之前的矜贵模样,宛如枉地坠地,只剩下无尽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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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赶回平阳侯府时,姜芜那边的事情已闹得有些大。
楚氏吃斋念佛多年,本苏墨那日刚回来就在府前大打出手时,她就已看不下去,今日又闹出了这般的事,当即便赶了过来,封了院子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