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院中,仅身后一道斜斜的月下影。
其实姜芜剩下的东西不多,不过十样,如今全然没了,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苏墨是愈看榆苑愈烦,又觉好像这一切都是因着苑子起,更觉这苑子恶心了他,为何不跟着一同消失个干净。
一把火自榆苑里的正屋起,越燃越大。浓烟滚起,火焰骇人,将榆苑一并给吞噬进了火海之中。
苏府里的众下人赶到这处来的时候,榆苑已经被毁了一半以上,根本连救回来的机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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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走后的整整两年里,探子皆是了每月都会来苏墨禀告姜芜的近况,没有一月差了的。
姜芜走后的刚好两个年头又五个月。
这回探子禀告之时,支支吾吾始终埋了头。
好半晌,探子才勉勉强强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说是最近总有一男子来姜芜的家中,给她和苏恒之帮忙。
苏墨面上淡淡,听不出喜怒地问:“她拒绝了吗?”
探子将头垂得更低,“没有,甚还有媒婆近日总是,总是来给姜姑娘,说,说……”
“说什么?”苏墨又问。
“说亲。”探子闭了眼如豁出去地道。
探子的话落完,书房里是一片长久的死寂。
他咽了咽口水,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再添了一句问道:“公子,如今我还要继续跟着吗?”
苏墨低嗤了一声,甩给他一锭金子,冷冷道:“不用了,就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