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痛快给她拿了,随口问了句:“你要这做什么?”
她想了会儿,说:“防着九千岁的人。”
她说了谎。
她要这个,是为了沈一杠。
许多次她想夜里瞧一瞧,他到底睡没睡,何故每次醒来他总是端坐在床边的。
可是,她一次都没能如愿,总是睡得酣甜直到天亮。
沈一杠深谙药理。
她怀疑他每晚给她点的香有问题。
许是为了使她睡得好一点。
——也许是不想和她同榻而眠。
“……”
姜得豆耐心等待着。
夜色渐深,她身边传来了细微的摸索声。
悉悉索索。
她捏在手中的袖摆小幅度晃动着。
很快,室内便再次陷入了沉寂。
回想起他睡梦中被她惊醒那次他的反应,姜得豆下意识捂住脖子,在他入睡前叫出了他的名字。
“干爷。”
“……”没有回应。
“干爷。”她又叫一声。
半晌,他回了个单薄、没有深意的:“嗯。”
确定他没睡。
姜得豆这才坐起,一手紧握着他的袖子,一手摸出藏在怀中的火折子,凑到嘴边用力一吹。
火光席卷而出。
她被突然地光亮晃了一晃,闭闭眼,待眼睛适应一些后捏着火折子凑近沈一杠。
他穿着单衣坐在床边。
被子被他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