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应该也没那么巧施昭云就一定和她碰见。玉栖是最挂念她阿娘的,他既为天子,标榜以仁孝治天下,于公于私,他都得送她和她娘亲见面。
当下赵渊重新把她捞起来,狠狠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算是报复方才她那大胆的举动。
他指了指她鼻尖,没把施昭云逃跑的事说出来,只淡漠地叮嘱,“好好去,好好回来。下次朕可不会再容情了。”
玉栖自是喜色。
她夸奖他,“陛下是明君。”
赵渊嫌弃地摆摆手。
他垂下头,唇瓣动了动,想解释另外一件事。那个什么亡妻,他得好好说清楚,免得以后她又被太后当枪使。
话到嘴边,却又想起了张闵伦和肃王的暗中勾结,以及蠢蠢欲动的徐氏家族。
他住口了,那涉及危险的政事,她知道得多了未必是好。
且继续瞒她一瞒吧。
她吃醋……倒也有意思得紧。
夜色幽阒,梅香冰冷。寅时,天色未明,一辆青篷马车便匆匆穿梭在通往南门的长街上。
马蹄“嗒嗒”发出有节奏的动静,踏在新雪后的水洼上,激起阵阵微尘。
半个时辰后,马车行到了南城门前。